对小桑的喜欢多于宇宙中全部飘浮游荡的尘埃❤昼伏夜出,随时可能不见啦~本来是搞欧美的号现在也为爱的cp快乐产粮,初心是写自己想看的故事,热情在粮就在。

Three Two One

整体构思是两个月前的事了......断了之后再写就很难找到当初的感觉





嘿,这是一切终结后的第五天。


我是,呃,不重要,除了我自己之外应该也没有人会看到了,所以名字不提也可以。首先现在已经是新的纪元,我们身上都没有计时工具,这可是件麻烦事。我需要做一些具有形式意义的事来帮助自己记忆。


我刚从一个莫名其妙的事件中脱身没有多久,我发誓那绝对不是一段值得回忆的经历,但是你看,我现在正在回忆。


我之所以写下这些,是出于我对于遗忘的忧虑,遗忘就像如影随形的诅咒,直到现在也始终支配着我们这些人。


我的一位朋友说过,遗忘比死亡更令人恐惧,当他离开之后,他的话他和曾存在这个事实反而更加让我无法忘怀。


如果突然有一天我被清空记忆送进某实验组织去,那一定是场噩梦。避风港的天今天也蓝得要命,很遗憾,我的噩梦已经醒了。


幸存者们来到崭新的大陆,狂欢的气氛仍然有迹可循,而危机如同一阵远去的冷风。


Minho会在白天带着人们一同垦荒,我们要为长久的生计做打算。刚安定下来时,Minho曾提议由我继续维持领导者的身份,在这个新世界,在所有人还必须聚集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内,完成后续的任务。但我认为他显然比我更能胜任,于是拒绝他的提议并推举了他。


事实上,曾做领导者这个事实现在已经产生了阻止我睡眠的效力,在海风吹进木质窗框来到我床边的某个夜晚,我都会考虑,如果当初替我们这些人选择方向的不是我,会不会牺牲和苦痛就要更少一些。我经常在无法预知后果的情况下作出决定,我不能确定这些决定所带来的影响究竟意味着拯救更多还是毁灭更多。


我躺在避风港的沙滩上,遥望着幽深的夜空,天上没有什么星星,周围一片岑寂。曾经在惊恐的逃亡路上无暇思考的问题全部回到脑子里,虽然我知道去思考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作用,但我总是忍不住去想这些,谁会不好奇自己的来历呢,尤其是对于一个连生日都说不清楚的人。


由box开始的记忆短暂而混乱,它们已经成为我与旧世界为数不多的联系之一,也是我能够依凭的全部,我至今仍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身份界定。我在措手不及间仓皇逃离了被操控的阴影,而我丢失的已经远远不止记忆。


Minho一针见血的指出,我是在刻意隔离自己。我想我没有什么反驳的话可说。


都过去了,他注视着我,对我说,我也希望他还在这,不比你希望的少。我当然知道。


我们成功跨越苦难和死亡,来到这里,我们失去了一些记忆和朋友,失去的感觉令人难以释怀。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以怎样的方式去接受丢失的痛苦的,我们保持着基本的劳动,对话,和作息。每个人都试图振作,让过去真正过去,当然也包括我。但很可惜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容易。我很难从回忆里走出去,规划新的生活,这非我本意,而源于我对未来渺茫的概念,灾难结束,我应该回归过去的生活方式,但要命的是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总有一个过程,文斯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我凝视着手里细小的试管瓶,里面蓝色的液体折射着新月的光辉,这是能够拯救人类的解药,许多人为了它的诞生自愿或非自愿的付出了生命,现在它静悄悄躺在我手里,没有施展的余地。不能这样过去,我想,至少要再试一次,能否找到什么暂且不提,我必须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们一个机会。


我登上停靠在海边的船舶,将甲板下破旧的救生艇扯出来,一手拉着绳子一手将它推到水面上。灰黄色的救生艇被海浪拍打得晃晃悠悠,但万幸没有出现下沉的迹象。我于是乘坐着这艘救生艇远离了刚刚到达的新的家园。






伦敦街头,川流不息的车辆与街道的指示牌擦肩而过,指示牌后面是挂着蓝绿色招牌、有着漂亮玻璃橱窗的咖啡店。


我每天都会从这里经过,起初是因为工作,后来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会骑着机车从街角转过来,也可能是背着贝斯走过来,白色的耳机线垂在浅色的衬衫上。我猜想他可能是个自由音乐创作者或者从事着类似职业的人,我没有见过他弹奏什么乐器的样子,但那很容易想象。我每天到达这里的时间几乎都能与他重合,站在街角咖啡店招牌底下的位置默数三下就能看见他的身影。


实际上我在距离这里不很远的其他街道上也见到过他,随意到甚至有点散漫的往地铁站的方向过去,或者是向着什么我不清楚的方向过去,我有理由怀疑他的活动范围就只有这附近而已。


他可能会进到咖啡店中,多数时候坐在靠着玻璃橱窗的那个位置,在晌午时分,或者更早一点。他有很多朋友,依据那些人脸上轻松愉快的表情我大致可以判断,他们都很爱他。我从来也没有听过他说话,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是怎样的,也不太好奇,毕竟我们只是陌生人对吧。我总是简单的经过他身边,劝解自己说还有工作在等着。毕竟都21世纪了,第三次科技革命蓬勃发展,不我是指,一见钟情实在太老套了,没人信的。


不过今天可不一样——我走进了那家咖啡店,这是我长久以来第一次没有行色匆匆的离开而是推门进入了那里。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工作之前想喝杯咖啡而已,你知道的,传统习俗。


正巧他也在这间小屋子里,和往常一样,不同的是,坐在他对面的朋友看上去似乎和他相处的并不那么融洽,我站在柜台的位置,能大致瞥见他们的侧脸,他的那位朋友正焦躁地把纸杯拍在桌子上。


我拿着买好的咖啡准备返回车里,他的朋友突然站起身,对他说了句什么抱怨的话,随即愤然离席。推开玻璃门之前刚好擦过我身边。我鬼使神差的抬腿往他那边走去。


借个座位?


现在恐怕不是搭讪的好时机。


他说着快速朝窗外瞥了一眼,那看上去更像是有意暗示。


抱歉。


我一时语塞,局促的掐着手里的纸杯,思考是否应该庆幸他没有向我脸上泼水。


而就在此时,他忽然耸了耸肩,对我道,需要座位?


……


我于是在他面前坐下。


其实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


Newt。Good to see you.


I'm Thomas!Nice to meet you here,I mean it.


他朝我伸出手,我把手递出去和他交握。


我们分开的瞬间,我突然发觉我完了。我觉得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对他全部的动作语言行事作风都有充分的了解,换句话说,我在心中对他又一个既定的印象,这绝对不是在街角转身遇见能达到的程度。


你定居在伦敦?


确实如此。


或许我们确实是见过的,在某个朋友的聚会上,以朋友的朋友的身份,互相借火点过烟,或者不小心拿了同一杯酒之类的。然后借此契机说起了话,就像现在这样。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对吧?


我觉得你有点熟悉。


纠结着是否要开口的时候,他却先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我也这么觉得,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


没有。他笑了笑。如果我们见过我一定是有印象的,我敢保证与我有关的人我都会记得,我不擅长记别人的名字,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刻意去记忆。


是吗。他的回答似乎无从怀疑,这令我感到有些失落。


不过我们现在见过了,我想我会记住你的。


我也会的,Newt.


现在我要开始怀疑他会读心术了。不过幸好他的“预知能力”并不使我觉得尴尬,而是相反。


阳光穿过窗户照在他的金发上,折射出一片柔和的光晕。嘿,伦敦的晴天怎么变得这么让人心情大好。


所以......你是音乐人吗?


我的眼神飘向他身旁的黑色琴盒。


让你失望了,不是。我只是喜欢音乐。比如,Blues,没有人不喜欢吧。


没错!我在学校的时候还是个不错的鼓手,如果有机会,真想跟你合作一回,也许我们还能组个乐队,做几首自己的曲子。


听起来不错,真希望有机会......


我赶紧喝了一口手上的咖啡掩饰自己过度的兴奋。纸杯这时已经轻了很多。


我们的聊天继续进行,从喜欢的乐队,到喜欢的歌曲,喜欢的电影,喜欢的菜系,最后居然还说起喜欢的家居类型。他说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时,眼睛里亮闪闪的,浮动着不知道是波光还是星光。我终于知道一见钟情的力量,就是让你在认真倾听对方说话并拼尽全力寻找下一个有趣话题的同时,还能在心里想象下一秒就单膝跪地朝他念莎士比亚的话剧台词。


我为了向他展示手机上的某张图片,已经和他坐到了同一边去。我扶着他的肩膀和他挨得很近,一切自然而然且稀松平常,我们真的像是熟识一样。


一个话题终止,我伸手拿起桌上的纸杯,才意识到它已经空了有一会了。






嘿,你该走了,我的朋友。


什么?


时间到了。


Newt指了指手上的表。


我觉得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语言,像突然患上了听力障碍症一样。上一秒我们还坐在街角那个蓝绿色招牌的咖啡店里。当然也可能只是我的错觉。于是我只能直愣愣地望着他,问他说,怎么了?


你的火车已经到了,Tommy.


他话音刚落,我果真听见火车进站的轰鸣声音。


我要去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Newt耸耸肩,毕竟我们才刚见面。


我在伦敦已经住了三年,我哪儿也不去!


不对,你才刚到这里,不记得了吗。住了三年的人是我,菜鸟,你得回你的老地方去了。


他朝我笑了,和我曾经站在橱窗外面见到的一样,是我一直以来在这个阴郁多雨的城市中万分渴望的阳光。


我......


火车停下,某节车厢的车门在我右手边打开,Newt开始催促我。


是时候告别了,陌生朋友。


说着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左臂,我顺势凑近试着和他拥抱。这是离别的拥抱,我能够感受到。曾经也有人在车站或者飞机场之类的地方这样拥抱我,可能是我的家人一类的,然后他们会对我说许多话,大意是叫我保重,我记得。


顿了一会,他开始朝火车的方向推我。


你得快点,Tommy,等一会就来不及了。


不,等等,Newt......


我也清楚列车没法等我理清思绪,但是我不明白自己非走不可的理由是什么。这位陌生的朋友就像是碰巧路过地球的一颗流星。


我还想再见他,我在伦敦偶然邂逅的这个人,我等待了关注了试图靠近了这么久的人,我们才只相处了一天,我还有那么多话想跟他说,我还有那么多地方想邀请他同去,至少要道声谢吧,该死,为什么我非走不可?


我拎着自己的包裹进入到了车厢中,他站在我面前朝我挥手致意,我问他,你猜我们今后还会再见面吗?


很快车门关闭,火车启动。隔着厚重的减震玻璃,他站在车门前对我说了什么。


我一个字也听不见,究竟是什么呢。





醒醒,Thomas!能听见我说话吗?


Minho的声音传入耳际的时候,我的脑子依然很不清醒,我甚至难以把握呼吸的频率。


虽然我很想说是[隐约]听见有什么响动,因为我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但我的老朋友可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我努力挣扎着找回身体的支配权,我想我不能再继续惊吓他了。


我就应该看着你!


睁开眼睛,Minho懊悔的表情抢先倒映在瞳孔上,油灯的惨淡灯光亮在船头,除此之外一切都沉浸在黑暗里。


拜托别这样,我已经失去够多朋友了!


不,Minho,我不是来自杀的。


我赶紧向为我无比担心的朋友解释。


我只是想回旧世界去试着找找原来的记忆,你知道失忆的感觉实在很难受,可能我只是还不适应新的生活,不管怎么说,让你担心了,抱歉,Minho.


我明白,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抱歉......


不,如果不自作主张就不是你了。


Minho拍拍我的肩,露出轻松的笑容。


谢谢,朋友。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而且令人高兴的是,那确实起作用了。我能感觉到身心都在逐渐恢复平静的常态,感官重新回到身上,刚被从水里捞上来的寒冷和失重感逐渐变得清晰,透过潮湿的衣服向我传来。


所以,还想回去吗?我陪你一起!


不,不用了。我想今天暂时到此为止吧。


我想我对于旧的世界还有未负的责任,但这确实需要从长计议,我的计划在施行前也非常有必要和这些朋友们分享,我需要他们的帮助和建议,这母庸置疑——逃离WICKED来到这里绝对不是我一个人做得到的壮举。


我们回到岸边的时候,夜色已经悄然褪去,黎明的第一缕光芒正在与地平线处的云层搏击,不一会就要冲破阻碍投射到这个世界上来了。


We'll meet again.I believe in that.


What?


Minho皱眉,一副怀疑我受惊过度脑子出了什么毛病的样子。


I heard him,he just said,WE WIIL MEET AGAIN.

2018-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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